看到那架专机落在成都双流机场,旅日大熊猫“良浜”带着“结浜”“彩浜”“枫浜”,一家四口挥了挥胖手,又一趟归国路,网友群里热闹极了,弹幕刷满,无数人盯着直播画面,甚至还有人边看边感叹,日子终于走到这一步了,日本境内大熊猫只剩东京那两只“晓晓”和“蕾蕾”,而且按照东京动物园的表态,这对熊猫也就再呆个几个月,明年2月份要回中国。长达半个世纪的“熊猫热”,说冷就冷,特别是对和歌山县的白浜町来说,鲜活例子就在眼前。
以前想看大熊猫,最出名的就是东京上野动物园,名气最大,历史最久,地理位置也好,可外人可能不知道,和歌山县白浜町的冒险世界,才是日本熊猫家族最兴旺的地方,31年,17只大熊猫,那个“浜”字辈的大家族跟开挂一样。白浜什么样?当地只有两万人,年游客一百多万,全都奔着熊猫去。火车到了车站,墙上挂满熊猫头像,公交车刷成黑白相间,饭店做出熊猫便当,纪念品铺子一个挨一个,什么摆件玩偶手拎包,满眼都是“熊猫控”的快乐,而这,一头大熊猫能带动上百亿日元消费,能让一个小镇活成“熊猫经济学”的标准答案。
谁给白浜争到的“国宝”?日本政坛老炮二阶俊博,这人没啥文学少年脾气,也不玩嘴上来回飘的意识形态,他就认定只干一件事,对得起老家老百姓。选民只要能过好日子,他为人怎么样都不重要,所以他一边是自民党保守派,一边又常年走亲中路线。新干线卖中国他附议,东海油田搁笔,他见好就收。白浜拿下大熊猫,也是靠他搞出来的通天本事。后来他当了日中友好议员联盟主席,还常和中国政要互动,这样实力派一退,整个地盘立刻变天。
风水轮流转,白浜的“熊猫饭碗”真就端不住了。1980/90年代,日本全国动物园都想分一杯羹,干不过白浜,背后就是二阶俊博的操作。他自己退了,子弟兵没跟上,老大活成高龄秘书,老二竞选众议员输了,政治班底转手时代变了调,原本亲中务实直接变旱道右派。
去年,白浜换镇长,新官上任,叫大江康弘,这主儿观点鲜明,到了逆流都要抬头的地步,日本右翼里能玩多极端就玩多极端,不承认南京大屠杀、不认慰安妇、捧“台独”,人还专门跑去台湾两次,动作极大。再加上和歌山县新知事世耕弘成,一路亲台,拜访李登辉,又和日本政坛对华强硬声音对齐,那点昔日的交流氛围全没了。
正值租借协议到期,中方这回没给面子,浜家族集体归国,动作干脆利索。中国这把握决定权主动权怎么翻都翻不过去,以往续约还能谈,现在气氛一变,干脆不拖延。京都那群经济研究员掐指一算,白浜这损失轻松150多亿日元,一年掉一百万人流,镇子直接失速。本来每年夏天出游旺季酒店秒空,现在订单直接腰斩,商家哀叹,这还怎么活。
其实,这几年白浜当地普通人看得明白,熊猫在,游客就会老远赶来,什么沙滩温泉都不稀奇,日本岛子到处是,谁天热还非得跑白浜?镇长嘴上没当回事,还甩出各种“搞沙滩旅游”“再规划再出新招”那一套,网友早就乐了,说得轻巧,等熊猫一走,真就散摊子了。熊猫经济不是谁想复制随便就能来一遍。全国看哪里熊猫多,人流量就跟着走,全靠它是稀缺品,日本没了,中国回收,吸引力不是多几座泡温泉能补回来的。
带来的另一面也显而易见,白浜冒险世界当了三十年熊猫之乡,整个镇一条产业和文化链都捆牢动物园,每年看熊猫的人浩浩荡荡,日子过得就是一个“热闹实惠”,现在一下断流,多少饭店、土产铺、民宿、汽修都要跟着缩水。甚至车站里那一堆熊猫公仔以后都嫌多。当地人群里有人吐槽,以前白浜能每天见到各地人,热闹都是大熊猫的功劳。以后好了,小镇要回到过去,零零散散,没人关注。市场里也有调研数据显示,白浜外来的资金投资,本地年轻人就业,基本和熊猫家族捆死,观光不在,年轻人找不到正经活。镇上不少年轻人打算换别的地混。
有趣,镇长还在媒体采访时摆出“不稀罕,靠温泉靠沙滩照样有客源”,底下网友跟着刷评论,“要真有这么吸引人,三十一年前干嘛还争着抢着要个国宝撑门面?”一个扎心,十万人点赞。
跳开白浜镇细说,日本其他地方,没有一只是常驻,都是按照租借来,租期一到,国家说归谁归谁。香香这种生在东京的,也不是你说延就随便往后拖,这几年中日关系明显没过去那么顺,租借政策上也更亮明态度,不可能再像此前那样往后拉。决定权全在中国手上,想要续租什么条件都要谈得明明白白。
对比几十年熊猫热,这场面突然熄火,地方靠一只熊猫养活一城人的局面一瞬间结束。更有反差味道,50年前大熊猫当国礼送日本,全国沸腾,现在悄无声息打包回家,时间证明一切,大国交往见人品,谁都明白,不是友好可以说转就转的,一旦气氛变了,掉头快得很。
站位再高一点,现在日本政坛倾右不说,地方政客博眼球,一通操作,民间交流、经济纽带自然受冲击。日本国民看在眼里,大熊猫走不走,其实比谁都清楚,白浜经济这阵冷,民众能不能受下去才是重点。有人说能靠温泉沙滩翻盘,谁都知道,真要那么行,这三十年早火遍全国了,自己人都心里明白。对比上野动物园,东京毕竟是首都中心城市配套,本就在圈粉,还能顶一阵,但白浜这种纯靠熊猫带动,动了地基。
日本本地也不是没人看出问题,森山裕现在上任日中友好议员联盟会长,很努力想要修补关系,找中国续借熊猫,搞交流,说明经济利益谁也不会真放手。日本国内想做友好事情的人还是有的,不是所有人都站一边极端,多数普通人日子才重要。
结尾收一收,这几年不少报道都在渲染“谁离不开熊猫”“中国是不是要搞什么外交”那些套路,看清楚了,经济不是谁想制约就能制约,关系不是一字一板复印粘贴。今天熊猫能走,明天熊猫也能回,就看现实怎么走,当地怎么选,谁给老百姓好日子,谁就有话语权,世界就是这样。白浜熊猫小镇撑不撑得下去,很大一部分不在自己手里。全球都说得上关系,只有大熊猫,能让一座小城三十年都活得热气腾腾,这也是现实市场砍下来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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